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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未必然,读者何必不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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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1 00:16:2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燕雲 于 2012-10-1 00:17 编辑

作者未必然,读者何必不然

    中国古代文论中有许多经典的阐述,如“诗无达诂”、“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”等都是精辟的理论。“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”表达了意辞之间的关系,而“诗无达诂”则强调作者与读者之间的隔膜。清人谭献在《复堂词录序》中有言:“作者之用心未必然,而读者之用心未必不然” ,这说明了“文本”为个性化阅读提供了可能性和自由度。而谢章铤在《赌棋山庄词话》中也说“虽读者未必无此意,而作者亦未必定有此意”,其意相仿。在诗词鉴赏中存在“凡他人所谓得意者,非作者所谓得意也”(贺贻孙《诗筏》)的现象是很普遍的。同样地,西方接受美学认为,作品被解读之前,创作并未最后完成,作品的意蕴是在读者能动性、历史性的接受实践中生成的。英伽登也说:“每一次新的阅读都会产生一部新的作品。” 读者在对作品整体意蕴的辨绎过程中,由于“期待视野”的存在,读者之于作品,不可能以空白的头脑去理解,接受者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带着预先构成的思维定向或“前结构”,这种“前结构”与作者的创作意图、作品意蕴及价值之间构成的关系极为微妙,既可能相符,也可能相乖。前者,我们称之为“正解”,后者即“误读”。在后现代思潮下,有人甚至提出“一切阅读都是误读”的口号。此话不无道理。童庆炳认为“误读”有“正误”、“反误”之异(《文学理论教程》)。正误,“是指读者的理解虽与作者的创作本意有所抵牾,但作品本身却客观上显示了读者理解的内涵,从而使得这种‘误解’看上去又切合作品实际,令人信服。” 如李商隐的诗句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”,本来是表现恋人间的相思之苦,但今天的读者却把它用来比喻教师的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并被大家广泛接受。反误,“是指读者自觉不自觉地对文学作品进行的穿凿附会的认知和评价,包括对作品非艺术视觉的歪曲等等。” 在文学鉴赏活动中,正误是一种值得肯定的有效的解读方式,而反误只能是对文本的歪曲乃至粗暴践踏,是不值得提倡的。诗词是文学鉴赏重要对象之一,在诗词鉴赏中,最常出现的现象之一是对同一作品,读者之间存在体认的巨大差异甚至褒贬相反的看法。比如面对徐凝的《庐山瀑布》诗,白居易极为赞赏,而魏泰以为平常,苏东坡则斥为“恶诗”。而对白居易《惜花》一诗,人们的评论褒贬不一:贬之者以为“浅易卑弱,一览即尽”(徐用吾《唐诗分类绳尺》);褒之者则以“潇洒出脱,此非真得有文字之乐者必不能” (谭宗《近体秋阳》) 论之。甚至还有人嘲讽白居易诗亦不无自嘲地说:“阅乐天诗,老妪解,我不解。” (谭献《复堂日记补录》)另外,同是秦观的《踏莎行·可堪孤馆闭春寒》,王国维对“可堪孤馆闭春寒,杜鹃声里斜阳暮”尤为推崇,而苏东坡则特别欣赏此词最末两句“郴江幸自绕郴山,为谁流下潇湘去”,并且写在扇面上。(见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引惠洪《冷斋夜话》)为此,王国维认为“东坡赏其后二语,犹为皮相” 。此类例子不胜枚举,这些都是个性化阅读的真实再现。而在个性化阅读中往往产生“误读”现象,而“误读”现象产生的原因是很复杂的.

燕雲按:名家名作千百年来鉴赏也各有差异,其中不乏大家,所持论断亦褒贬不一,我们都是在为学路上,进程或有差异,评论自然也会不尽苟同,期盼诗友葆有一颗平常心,所评得汝心,一笑,不得汝心,勿恼,诗词是为自己而作,但书自己情怀,可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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